“让人进来。”桓夙皱眉。自从秦国一行之后,曹参被部下和公子霁自虎口救出,那是他已经被挑断了右手手筋,落下了终身不得使剑的残疾,桓夙原本想找个文职与他,此次将他留在了郢都,不准他同行,没想到,人还是来了。
这些当兵打战的人的固执,桓夙早已不是第一次领教了。
曹参已不是当年俊目如星、神采飞扬的模样,但依稀能看得出深邃的轮廓和旧日的影子,他的右手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下垂,缓慢地走到桓夙眼前,跪下,依旧是楚国肃穆的武士礼仪,“拜见大王。”
他低头,昂扬的头颅此刻低在眼前,这是一个武士对国君的承诺。
桓夙深吸气,“你不必如此的。”
他心里遗憾,愧疚,但曹参不是如此想,青年已经抬了头,“楚国危机当前,末将岂敢苟安一隅,虽只有残手断肢,也敢不自量力,请求大王,杀敌于阵前,效死于旗下。”
桓夙攒着修眉,手指微动,“你——”
“末将心意已决。”
“那好。”军人的傲骨和倔强,让桓夙偶尔也无可奈何。
转眼大军便奔赴战场,枳头一回出来,年纪又轻,桓夙将他安排在帐外为自己守门,小少年原本不甘愿,桓夙稍稍沉了目光,露出一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