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,一个跟咱家连远房亲戚都攀不上的没爸没妈的人,生就一副命硬刻薄的造孽样,你对他那么好干什么?”
陈长宁语气则平和多了,她抬手揪了揪裙摆,垂着眼帘,试图跟母亲弱弱地对峙:
“……我……我积我的德……还不行嘛。”
陈长宁只说了这一句。
赵岚英却心头一震。
这话原先是,他造他的孽,我积我的德。是说你不必觉得别人造孽,你只管积你自己的德,日后就会有善报。
赵岚英不知女儿何时会有这样的性子,但她稍稍琢磨,又不由得想到她自己。她日日觉得裴醒这也不好,那也不好。来了陈家更是膈应她,还冷着个脸极不讨喜,所以她一言一行,无一不在排挤薄待裴醒。她刚才说裴醒造孽,她又何尝不是在造自己的孽?
但赵岚英只呆愣了一瞬,破天荒地,头一次对女儿疾言厉色:
“胡说什么?什么积德造孽,你跟谁学的……”
陈长宁被她这声斥责吓到,声音又弱了一个度,“没跟谁学,是楼下打太极的爷爷,给我讲的故事里面的。”
“妈,你早该听我爸的,我爸都说,你说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