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摩擦地生疼,身上也被拳脚相加,胸腔都被踩了好几脚。
他唯一能做的,只剩下护住头部。
混乱中他好像忍不住轻轻呻/吟了两声,又感觉到有眼泪从眼尾掉下来。
照理说他不该哭的,他也不会哭,这点儿疼,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。
不,不能说是“这点儿疼”吧,他生理性泪水都被逼出来了,大概称得上“剧痛”。
小孩子下手,哪有轻重的,一个个发了狠地,照死里打。
其实裴醒也跟他们没有多大仇怨。
——所以说,他真的一直不理解,别人对他无缘由的恶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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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下午陈长宁没能等到裴醒。
夕阳西斜,公交车踏着橙红的余晖停在陈长宁面前时,她刚打定了主意,等会儿坐到裴醒身边去,仔细问问他身上的伤。
她上车以后,下意识先扫视了一圈儿,没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。司机师傅看她怔愣,开口提醒她,“小姑娘,快坐下啦,要开车了。”
她只能先坐下,尔后寄希望于裴醒已经先她一步回了家。但转念一想,第一小学的放学时间和她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