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长宁,这次,和以往不一样,大约是含了感激的,他勉强勾了勾嘴角,
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看你没坐上车,就……”
裴醒了然,沉默少倾,再度开口。
“谢谢你刚才帮我,还有上次,你和我打招呼……”
他稍顿了片刻,略有些为难地垂敛下眼睑,
“对不起。”
陈长宁一愣。
他难得会说软话,听得她心口酸酸涨涨的,说不上难受,就是塌了一块儿。
陈长宁什么话也没说,侧头从书包的侧袋里,掏出个手帕;又用水杯里的水打湿,轻轻地给裴醒擦脸上的血灰。
裴醒一动不动,任她施为。
——所以,算是和好了吧?
裴醒顾不上身上的伤,脑子里莫名其妙第一个冒出来的,居然是这个念头。
陈长宁足足用了一杯水,才把裴醒露在外面的皮肤擦了个差不多,虽然还是很狼狈,但比起一开始要好太多。她收了东西,又抬起身子帮裴醒整理头发。
都弄完以后,裴醒自己想试探着站起来,却不小心牵动浑身的伤口,刺痛钝痛铺天盖地地袭来,他抑制不住地低低“嘶——”了一声,重新跌坐回去。
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