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他连忙抽出一张纸巾递到了她的面前，眼见唐羡接过，便又匆忙起身，扶着膝盖，弯下腰，小心地蹲在了她的面前。
微覆薄茧的指腹轻轻地滑过她的眼角，他帮她擦干泪水，扬起视线，又看见了她微微泛红的眼眶。她细白的手指轻轻地拽着他的袖口，红润的唇瓣轻微地蠕动——她怕他腿麻，她让他起来。
“……”
盛时彦默了一瞬，倏尔，直起身，拉开了她身旁的椅子。
他让她侧过身，自己也侧着坐，两个人面对面，他弯下腰，两只手肘搭在了膝盖上方。唐羡的一双小手正纠结地捏成一团，他看在眼里，伸出手，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。
他弯着腰，将她的手贴在他自己的嘴边，抬起头，无奈地笑笑，又叹了口气。
“傻丫头，你怎么这么傻呢……”
他真的就是随口问问，也没有真的要落实，他说过，他会做她喜欢的事，这件事自然也不列外，他既然过问了她的意思，那他就会尊重她的意见。既然她不愿意，那他不做就是了，他和她之间没有什么商量不了的，他都听她的，绝对服从。
“……”
唐羡赧然，看着他紧握着的一双手，小声地嘟囔，“我哪知道你是不是已经决定了啊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