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他管接待,如今人挑得差不多了,这几个宦官都落得清闲,早上把院门开了,让送饭送水的人可以自由出入,他们就到附近闲溜达去了。反正料着剩下那俩小孩也没胆跑出来惹事。
四月中旬的太阳暖暖照着,孙籍背靠着夹道边的墙垛,捏着个耳挖子剔指甲,对面前一个少年宦官说:“挑来挑去倒剩下那个小汪直了,足见这些人都是棒槌,活该做一辈子粗活出不了头。”
少年宦官说:“您说的是,他们尽想着挑能干活儿的,就不想拉个机灵通透的门下,将来送进内书堂认字读书,出来到司礼监耍笔杆子,才真正是他们的依靠呢。”
孙籍道:“倒也怪不得他们,谁指望这批猺獞崽子里还能出个机灵通透的呢?你没见这回来挑人的一个司礼监的大太监都没,人家都猜着这批孩子都是野崽子,教化不来,只能干粗活,压根儿就一个都没打算收。”
“那您怎么也没跟人说说汪直那孩子的事儿?”
孙籍嗤笑:“我吃饱了撑的保举他?你怎知道他将来必定混得好?有哪个得脸的大太监是蛮族野崽子出身的?”
近年来因宦官权势渐长,自宫来投效的和父母主动把儿子阉了送进宫来的越来越多,但大多数宦官还是罪臣之后或是战俘,但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