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才发现,穗子会拖地。
张敏见了笑他说:“你应该挂脖子上,就当长命锁了。”
汪直只好忍痛把好看的红穗子剪掉了一截。
来司礼监衙门时他就学着小火者们为师父端茶送水,有时也收拾收拾桌上的奏折,别人都当他不认字,对他没有防备,他想捧着份奏折看可以随便看,别人只当他是在看画儿。
汪直发现奏折这东西和想象的也有很大出入,最大的特征就是——他看不懂。他自认为繁体字也大多认得,可那些文臣老大人写的是行书字,似乎有着他们约定俗成的一套连笔规则,好多字看起来笔画不复杂,他却认不出。
而且,没有标点符号也就罢了,还乱七八糟地错行,少的一行两三个字,多的一行写到头,而且也不像是根据断句来错行的,一点门道都也看不出。
还是有次怀恩为他解释了他才明白规律,怀恩指着一行字的顶头告诉他:“这个字念‘上’,就是说的皇爷,奏折里但凡提到皇爷的地方就要另起一行顶头写。”
原来如此啊!有了这个关键点拨,汪直终于能看懂一些内容了,只是字仍有很多不认得,尤其越是笔画少的字越不认识。他甚至怀疑其中有些怪字是朝鲜字——可听说这时候朝鲜用的是汉字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