洵抬头,不知不觉夜色已经褪去,晨光透过天边的云层落下来,几乎立时便染亮整个蒲城,这座城因地处北疆,总免不了战祸侵扰,却依然屹立不倒实在是个奇迹,而且,正因如此,这里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厚重,每每站在城楼上,往下望的时候,谢洵都忍不住想,曾经有多少将士的鲜血洒在这座古城下,曾经有多少鲜活的生命,陨落在此,蒲城的沧桑厚重是用鲜血跟生命堆积出来的,睿王说的是,战乱一起,最苦的就是百姓。
所以这一仗还是速战速决吧,这一次过来,他深觉做生意比打仗有意思多了,等这一仗打完,他就会在这蒲城最好的地段,挂上他荣昌号的金字招牌,这北狄的皮毛牲畜肉干可都是能赚大钱的买卖,其实,谢洵很不理解姜兴,就算北狄地处偏僻,不能耕种只能放牧为生,只要跟大晋处好关系,不在限制两国商贸来往,北狄的繁荣指日可待,这才是正道,被穷兵黩武烧杀抢掠容易多了。
可这狄人就是想不开,怪不得阿爹说他们只认拳头,只有把他们打服了打疼了,才会坐下里听你说话儿,这真是妥妥的欠揍。
再说阿奴,一进了狄人的营地就被押到了王账之中,北狄大王姜兴手里的牛骨头一丢,阴沉沉看向他:“你是怎么回来的?”
阿奴一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