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他这个“准岳父”也是礼遇有加,可一看他那刀锋似的眼神就知道,这桩婚事他是势在必得。温正元当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,哪管他周庆余来的合不合规矩,三言两语就把女儿许给了他。
但转脸再看温言那个倔驴似的丫头,真叫他这个当爹的为难。温家虽然家大业大,但若真跟周庆余拼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何况目下生意难做,他实在不想节外生枝。叹了又叹,难不成绑着女儿成亲?
温正元为这桩婚事发愁,几天的工夫就凭空添了许多白发,人也消瘦了不少。周帅那边等着商议婚期,他却迟迟给不了答复。
温言见父亲这副样子,心里很是过意不去。前面是极有可能搭上她大半生的包办婚姻,后头是风雨飘摇的温家家业,是她不愿割舍的学校和学生。仿佛千斤重担,集于一身,温小姐责任重大。
可再细想,家业不过身外之物,她只求父母安享晚年。学校是教书育人之地,走了她一个,立刻就会有旁人替补,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,不消两年,大家就会忘了她,就仿佛她从没出现过。而跟周庆余的婚事……自从三年前被谢铎退婚,她就觉着,只要不是对的那个人,是谁都没分别。
温言又想到至今下落不明的孙茵,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嫁,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