粮的意思。”顿了顿又道:“周家并非传言中的大家族,我祖上几辈都是穷书生,到了父亲这一辈尤甚,不过他比旁人更肯下功夫,对自己也够狠。我出生后,一直随母亲生活,父亲离家数年,音信全无,有人劝母亲改嫁。她是三从四德教化出来的女人,宁死不肯,只能带着我艰难度日,年景不好时,全靠四邻接济。直到我十岁,父亲当了师长,回家接我和娘。那时候我下面已有三个弟弟和一个妹妹,父亲已有两房姨太太。”
不难想象,周母入府后日子必然也不顺遂。一个糟糠之妻,无非只能让人回忆起当初的穷酸落魄罢了,哪比得上新人,一声声娇软的呼唤,全是对你的崇拜与祭献。温言虽不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之中,却也没少听说这样的故事。而作为长子的周庆余,怕是也要遭受一干弟弟妹妹的无端排斥了。
温言琢磨许久,突然有些不忍他回忆往事,故意打趣道:“你讲这么一大箩筐陈年往事,该不是想告诉我,你上行下效,在沪都也有两房姨太太罢?”
周庆余闻言大乐,“何止!等我们回了沪都,叫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姬妾成群,三千粉黛。”
她一愣,讷讷道:“我们要去沪都了?”
“话赶话,你倒认真起来。”周庆余抬手把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