坎瞬时成了炼狱,仿佛那不是双方交战的战场,而是完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完美杀戮的修罗场。
“孙茵身中数枪,最致命的一枪在头部,正中眉心。二三十人的队伍只留了一个活口,行凶者正是护送孙茵的那队人马。”
“不可能!我不能信这平白无故的指控。”
温言又退了半步,她脑中乱成一团麻,叫她怎么相信周庆余是害死孙茵的刽子手?是他亲口说放人的,他想杀死孙茵何必大费周章。
仿佛有只大手正扼住她咽喉,她不可抑制地气喘,却越发觉得窒息。
温言想到与孙茵相处的点点滴滴,她短暂的生命里,最最奢侈的愿望,恐怕就是能有一个父亲。只因儿时受尽了没有父亲的委屈,旁人的白眼,同学的欺凌……她这样用尽全力抓住一切机会,只不过想安稳地待在父亲身边,做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儿罢了。可正是这一路摸爬滚打,葬送了她的性命。仿佛冥冥之中的一条不归路,任你如何劈风斩浪,亦逃不脱生死劫数。
温言再也抑制不住,泪水淌下来便收不住了。只差一步,孙茵过往的坚持就有了回报,她荒草丛生的内心便有了皈依。
乔立文见状,也不免红了眼眶,想出言安慰两句,话到嘴边,却又咽了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