轮正与轨迹咬合。你种下什么“因”,合该结出什么“果”。
当晚,周显余便来带温言离开,准备启程去南垣。他带了一套男士旧衣帽,要温言换上。
温言知晓面前这人随时可能发癫发狂,为求自保,便依着他的话将旧衣裳穿好,再挽起头发,戴上那顶发灰的旧毡帽。而后由他带着,趁夜从偏门出去。
门外早有车候着,周显余警惕性极高,四下望了望,见没有异常,便把温言推进车内。
温言才一登车,心里便像空出了一大块,凄清寒冷的冬夜里,不时刮起一阵寒风,正隔着厚厚的衣裳,直吹进她心里。这一走,才是相聚无望。她坐在车内,由车窗望出去,入眼的只有无尽的黑夜。她脑中立时闪出无数残碎片段,细看之下,全是爱人的容颜。不消一会儿,眼前已经是模糊一片,唯有在心里一遍遍默念,周庆余,阿奴。
周显余随后跟上,车子一关门,便飞驰出去,直奔东平私人码头。
码头的主人名叫钱东平,是沪都道上响当当的人物。他早年间受过周显余恩惠,对周显余几乎是有求必应。
现如今周显余被困沪都城内,码头、火车站布满了周庆余的人,城内连番搜查,城外层层戒严,唯有钱东平能助他脱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