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几日京州来信,母亲病了,二爷听说了吧?”
张安夷点了点头,并未表现出担忧的样子。
他虽然还如同往常一般,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,阮慕阳却无端觉得此时的他很淡漠。
也是,先前她便看出来张安夷与张吉与李氏不亲近了。他自小被老尚书带在身边,当然是与老尚书和老夫人更亲近一些。而且刚进门那几天,她也感觉到了张吉与李氏对他们二人的冷淡。当日敬茶时,张安夷说要入翰林,最不相信、最反对的便是张吉与李氏。
八岁便成了京城人尽皆知的神童,十六岁在万众瞩目中落榜后饱受嘲笑,张安夷年纪轻轻便尝尽了人情冷暖,对这些自然是很敏感的,看得也比旁人通透。
幸而炎凉的世态并未让他变得冰冷,所有的经历变成了磨石。磨去了他少年时意气风发,留下的是永不褪去的温润光泽。
只是世人皆被他的温和所惑。
阮慕阳收起了心中的感慨说道:“我要去京州侍疾。”
张安夷看向她,语气里难得地透着一丝类似不满的情绪:“祖母的决定?”
听出了他的不满,阮慕阳心中生出了些许甜意,说:“大嫂怀了身孕,三弟妹又——胆子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