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底的残酷,只能看到他唇边一抹浅浅的弧度。
待阮慕阳在自己怀中睡着之后,张安夷将她放下,盖好了被子然后走出了屋子。
月光下,负手而立的他让人不敢直视。
“二爷有何吩咐?”莫见问。
“去盯着阮家的五小姐。”张安夷的声音不大,隔了一会儿又补充道,“找个机会——杀了吧。”
杀了吧。
他悠远的尾音消失在了青竹的摇曳声之中,端的是一副清俊的模样,自成风骨。
好在这一回落水没有着凉,阮慕阳第二日便好些了。不过静心池的池水实在太凉,她的手脚关节处隐隐有些发酸。
午后,阮慕阳叫来了寒食,低声吩咐了他一些事情。
寒食是小厮,出去办事方便,本身就机灵,再加上阮慕阳有意地培养,办事已经十分可靠了。
她要让阮慕汐后悔自己做的事。
借着天冷想调理身体的名义,阮慕阳请来了大夫看了看,开了些药,也意外得知张安玉得了风寒。
事后从点翠口中得知张安玉将她救上来后还踹了阮慕汐一脚,踹得她爬不起来,阮慕阳觉得格外解气,甚至觉得他这性子有时候也不错。
对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