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底却是一片漆黑,看不清情绪。
今晚这么久的谈话,唯独洛阶现在所说的,一字一句戳在了他心上,戳在了他的痛处上。他从心底是不愿意承认的。
“老夫十分期待有朝一日你们互相之间再也瞒不住、需要坦诚相待的那一刻的情景。你们一个温和儒雅、心思深沉至极,一个端庄沉静、心思剔透,看似般配。不过皆是自作聪明之人,防备心太重,聪明反被聪明误。”洛阶以将其七十年的人生阅历,语气笃定地说道,“你们这样的姻缘,即便情深,也必定波折重重,不得善果。不然你们成亲好几年,为何始终没有子嗣?”
“情深不寿,慧极必伤,因果终究报应到了孩子身上。”
随着洛阶苍老而悠远的声音,张安夷眼中渐渐浮现出杀意。
“只可惜,你等不到那一天。”他平缓的语气之中带着冷然。
也不会有那一天。
波折重重,不得善果?
他不信什么因果,不信什么报应。他所要的是金玉良缘,琴瑟和鸣。
从洛府出来后,张安夷一直沉默着不说话。他拒绝了乘坐马车。而是负手行走在几乎看不见人、格外宁静的路上。
在一弯残月,淡淡的月辉将他的肩膀照亮,却不足照亮他的眼睛。他的眼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