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沧州,从沧州道金陵,流寇的出没,孙振的追杀、官府的通缉、还有连绵的大雨。无不是惊心动魄,竟让她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身子。
想起当时张安夷误会她后来一直喝的也是避子汤的样子,阮慕阳心中发疼。
如今终于能跟他有个孩子了,赵氏和阮中令不用再提她操心了,她也可以面对老尚书和老夫人,不会再觉得愧疚不安了。
珐琅露出了个笑容说:“大夫说夫人受了风寒,又因为奔波劳累身子弱,只要好好调养。腹中的孩子就不会有事。”
阮慕阳松了口气。
不会有事就好。好不容易怀了身孕,走过了之前这么多艰苦,若是没了,她大概永远不会原谅自己,也不会原谅张安夷。
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,也太是时候了。
站在一旁的二水忽然跪了下来。
膝盖磕到地上,“噗通”一声非常清晰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阮慕阳问。
珐琅也是一脸莫名。
二水恭敬地给阮慕阳磕了个头,说道:“夫人。二水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才跟了夫人。先前二水什么也不知道,不知道夫人是京城里派来巡视的大官的夫人,有冲撞夫人的地方还请夫人原谅。”
阮慕阳愣了愣道:“你先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