贫穷的男人,理智告诉他,这是一段没有必要淌进去的浑水。
每当想到这件事,他觉得心慌、迷茫,反复岔开自己的思绪,拼命地干活,牵着猎犬满山地追赶野兔。
天忽然下起了雨,谢晖望了望天空,这雨似乎打算停留很久,他不得不停下今天的捕猎,回到那个小木屋。
女人站在逼窄的屋檐下,身上的淡紫藤纱衣被雨打时,颜色变得深了,像是紫藤花有生命地在她身上生长,花瓣的紫色变得深沉,像是成熟透了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她的嗓音透过雨幕传来,带着微凉的滋味。
“太太等很久了?”他走上去拿起门上挂着的铁锁。
“嗯。”她勾起贴住手臂的湿衣袖,“这雨太急,不巧门是关的,这屋檐不好避雨,你应该给我一把钥匙的。”
啪嗒,锁开了。
“进来吧,太太。 ”
谢晖给她生了一盆火,干柴烧得劈里啪啦,偶尔还有火星子溅出来,男人拨弄着火堆,火光在他的颞部和鼻梁处跳跃。
“这雨好大。”她说,打破了沉默。
“屋子里有伞,您可以拿下去。”
“雨天路滑。”
“伞只有一把。”
沉默,又是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