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纹身一点点褪去,因为持久的搓揉而逐渐透出红色。
“哗哗”的水声中,余希声突然问道:“疼吗?”
罗让一点没感觉到疼,于是回答说:“疼的。”
“知道疼就好。”余希声恨铁不成钢,“学什么不好,学人家纹身!还骗我去做生意!你这么做,想过你弟弟吗?”
罗让道:“余老师,你也去新城?”
“嗯。”余希声看纹身差不多没了,便关了水龙头,从马桶边上撕一段纸,把罗让胳膊上的水珠擦掉,他边擦边说,“我去新城实验小学学习。你呢?做什么生意,要跑到新城去啊?”
罗让去新城是准备解决刘忠义的,刘忠义马上要在新城看守所释放了。但这个理由当然不能告诉余老师。
罗让道:“有个朋友,工地上有活干,叫我们过去,估计……就是搬砖扛沙包。最近生意难做,总得找出路。”
余希声道:“去工地还得先纹个身?”
“假的嘛。”罗让挠挠光溜溜的头皮,说,“贴了玩玩的。”
余希声点点头,神色稍有缓和,抬头看见他的大光头,又沉下脸来。但剃光头跟纹身总是不同的,留怎样的发型似乎是人家的自由,他虽是班主任,也不该过多干预。这时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