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了一句,欲夫妻一道去谢过陈谆。不料陈诀心中从未将陈谆当作二弟,更是与母亲同仇敌忾,一并将二房视为家门之耻。明知陈氏只是去还救命的恩情,却也心底不喜救了自己妻子的人是他。兼之这几日母亲日日催促纳妾生子之事,心里生出七分烦躁,脸上也再挂不住笑,将束腰从妻子手中抽走自行穿戴好,撂下一句“这几日不得闲,你代我去也是一样。”,便头也不回地跨出了门槛。
说回落水之事后续,老夫人何等老辣,自丫鬟来请她说大夫人落水,听着三言两语的回禀间就理清了来龙去脉,但她有意不为陈氏出头,只潦草给那婢女安了个护主不利的名头,远远调去浣衣房并指了个马房的小厮配了,就摁下了这事不许再表。表面无可指摘,但这一罚却也寒了许多不知晓事实真相之仆从的心,只当是陈氏自己无端落水却害得随侍婢女受重罚,因此对大夫人颇具微词,侍奉间更是小心,俨然是将她当作红颜祸水看待。
陈诀自那日回府后便常常心不在焉,于她落水之事也不听她辩解,只怪她睡觉不挑地方太过粗心,也并不再留心去追究原委,反而怪她不识老夫人为她做主的好意。陈氏心里纵然觉得冤枉,可也到底是无凭无证,只悲哀夫君竟不肯信她的话。
故陈诀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