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安全的。此刻意识到脱险,又觉着一直紧在身上的怀抱松了些,立时出声询问他的状况。
不料头上却无丝毫回应传来。
陈氏这下彻底慌了神,忙侧过身将少年让到地上,坐起扯了身上凌乱的披风,急急俯下身,往少年人中处探出一指,好在鼻息尚稳。他原先就身子骨弱些,如今又为了护她将一应险恶都自己抗下,望着他脸上几道鲜红的擦伤和褴褛脏污的外袍,心中满是不忍与酸楚,不知他伤得如何。
陈氏尤恐他已伤到筋骨,不敢再轻易挪动他。到底只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,此刻劫后余生,钗堕发乱,煞白了一张脸,毫无血色的嘴唇还在哆嗦,但仍兀自强打起精神镇定着行事。见陈谆并无明显外伤,便将一旁的披风拿来覆于他身上,抬袖擦去他脸上泥痕,盼着他能一切无碍,早些醒来。
查看完陈谆情况,陈氏才得空举头环顾四遭,才晓得此刻两人是落到了一处崖底山石洞口,洞内晦暗无光,森冷可怖。洞外是削峭坡壁,蕨箩繁密,古藤缠绕,密树林立,蔽日遮天,放眼望去,苍深之绿浓重如墨。林深不闻虫鸟,寂静得着人发慌。
陈氏垂下眼,心中已满是无望,此番可还能活着回去吗?
望着昏迷中仍不安稳的陈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