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还请夫君降罪责怪。”说着便作势要跪下,她月份已大,身子笨重,陈诀哪里看得下去,这才忍着心中一腔怨恨与烦躁起身去扶。
“此事与你无关,我还要多谢你告知呢,否则我岂不是成了全府最没头脑的那一个,被他二人戏弄得团团转。”
“是……哎呀,夫君,孩子又踢我了,可真是个皮的。”点到为止后,她便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,果然奏效,陈诀这才喜笑颜开,好生搀着她坐在贵妃榻上,温情脉脉抚慰起来。
明日便要动身回府,陈氏挂怀陈谆脚上伤势,早早便起身来探视。
小厮将陈谆扶起身半坐半靠,又听命将一木匣从二少爷贴身行李间取出交于他手上,将陈氏领至里间,这才退下。
“二弟,你可好些了?”陈氏知他行动不便,二人同历生死,客气便是疏远,于是坐得离他近了些。
“嗯,好多了。”陈谆似是有些心不在焉,眸子未看向她,反而将目光移于她发间。
“怎么,可是我的头发乱了?”
陈氏察觉到他的视线,忙背过身撇过头伸手要去整理。
“嗯,我来帮你。”
陈谆从木匣中取出一支簪子,轻缓地插。入她梳得齐齐整整的随云髻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