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医院。
大老远就看到上司孤零零地坐在长椅上,她双手无措地交握放置在腿间, 低垂着头,一双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,浅色的牛仔裤和白色上衣全部沾满了血迹,触目惊心。
以往英夏给人的感觉都是独立、冷硬,这一次却让他觉得……心疼。
走过去, 在旁边站了一会, 王铭小声说:“harfe小姐,您先去换身衣服吧。”说着, 将手里的袋子递过去。
英夏僵直着腰板, 脸色惨白的跟背后的墙一样,听到声音,她没有抬头,只是声音嘶哑地说:“不用。”
项季还在里面生死未卜,她不敢离开。
时间悠悠地走过, 此时是凌晨四点,天空像盖了一层幕布一样,黑漆漆的,看不见光明。
深夜时分,医院的走廊很安静, 空气中除了飘着消毒水的味道,还冒着阴森森的寒气。
急救室门口打开,英夏听到声响, 火箭似的迎了上去。
“护士,怎么样了?”
“你是病人家属吗?”护士不冷不热地说:“是的话,就请签一下病危通知书。”
“我……”英夏当即想点头,但想到什么,手僵在半空中。
她不是项季的家属,她跟他什么关系都不是,顶多算得上包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