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斥责?
韩侍郎也是有脾气的:“来人,去将圣上与贤妃请来,我倒是要问问,究竟是谁教了十八皇子如此道理?”
话音刚落,赵元邑便瑟缩了一下,脸色惊恐地摇了摇头:“先生,算了吧……”
“这怎么能轻易算了?”
“先生!”赵元邑都快要急哭了,目光哀求,“这次,就先算了吧。”
韩侍郎见他哭了,微微一怔。须臾的功夫,他便已经想到了许多,这孩子如今这般惧怕,是因为什么?
是因为贤妃吗?那贤妃究竟做了什么,才会让一个孩子如此恐惧。韩侍郎不敢想象,这孩子在甘露殿到底吃过什么样的苦。
这还是自己看中的小徒弟,韩侍郎不能不为了他着想。虽说心里已然极不满意贤妃,可是韩侍郎也知道,倘若不能让让他从甘露殿里搬出来,那么贸然问罪,只会让他的日子更难过。韩侍郎心中一叹,越发怜惜起了自己的小弟子。
“真不愿意再追究?”
赵元邑咬着牙,轻轻摇头,一副怕极了的模样。
韩侍郎心中沉痛:“罢了。既然十七殿下顾念往日情分不愿追究,那臣也不愿意做这个恶人了。”
赵元祚包着两包泪,松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