奏着。
“老大,楼上又找你觐见呢。”燕玖守着许风沐来,给他宣布了大清早的第二个噩耗。
第一个是那帮警察宣布的。
许风沐脚悬在空中顿了下,又折回电梯。
郑明渊最近找他的次数越来越频繁,十有八九是絮絮叨叨扯家常,傻逼兮兮的想试图用‘爱’感化他一颗孤独寂寞狂野的心。这种说法其实有点夸张,但郑明渊的举动处处传达着这个讯息,处处散播家的思想观念。
家?
他什么时候有过这东西。
今天见到赵广,又让他想起二十岁之前那段布满血腥和腐臭的日子,在他断手断腿在路边爬行时,所谓的‘一家人’或许就坐在跟前飞驰过的豪车里,溅他满身污秽的泥水。
现在,他穿得人模人样,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,过着让人羡慕地豪门子弟生活,也无法阻止赵广认出他,更别说是顾爷。哪怕再过个五年十年,他还是会想这样那样在意料之中之外的地方遇到曾经的‘弟兄’。
人一旦脏过了,从里到外都是污浊的。
即使能洗干净光线的表皮,内里还是会永无止境的腐朽。
“…你还在读书啊?我已经怀孕五个月了,怎么会跟你同岁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