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子油污又厚了几层,竹签在上面随便划拉两下能搞出条条泥渠。魏杰装潢的时候还讲究,椅子上裹了层胶皮,经年累月漆皮裂满了岁月的褶皱。来这块吃饭的有混道上的,有不混但生活落魄的,总归是底层群众在苦难人生中寻乐。男人们操着一口方言骂骂咧咧,女人抱着奶娃娃唾沫横飞地说着坊间八卦。
许风沐坐在这样粗鄙的氛围里,背脊笔直的挺着,衬衫的纽扣全部系得严严实实,到处透露着鹤立鸡群的气场。
原先见他的时候,剃着板寸的沐爷明明融入地毫无违和,还能给魏杰打下手,烤个肉炒份蛤蜊什么的。朗歌想着,把冰啤酒慢慢倒进塑料杯里,直到满到快溢出来才递给许风沐。
许风沐慢条斯理的吃了两口肉,把签子拢在旁边翻了下眼皮,“戒了。”
“又戒烟又戒酒,精神值得钦佩啊。”朗歌本来以为到了这里,许风沐端着的架子能垮,没想到许风沐装得决心挺大。
看来剥下他身上那层茧,得下点血本。
朗歌琢磨着,朗歌把大批量酿造的廉价啤酒酒送进自己胃里,跟着吃了几口麻痹味觉的肉。魏杰的手艺忠实保持着原地踏步,刚进嘴一股子麻椒拌辣面,把朗歌呛回到高三那会。
他闲来无事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