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便醒过来了。郑明渊已经离开,屋里只有他老婆刘兰。
“醒了啊,”刘兰给人的印象一直是文静甚至近乎懦弱的,平常即使站在你眼前,也能把存在感掩饰的跟草履虫一样,“你哥他没办法碰你,让我来给你盖被子。”
“嗯。”即使刘兰采用的称呼让他觉得别扭,但大病初愈还受到人照顾,许风沐只得憋着火,“我走了。”
刘兰犹豫着看了他一眼,“你…路上小心。”
离开郑家宅子前,许风沐站在旋转木梯下,深深往二楼看了眼。
当年,许雯的卧室在二楼,粗略估计有三十五层台阶,走廊边的围栏是无法逾越的铜墙铁壁。
宴会早已散场,许风沐在夜色里走出郑家大宅,正打算用软件打车时听到熟悉的声音。
“…他不肯帮忙,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肯?而且,我跟涂家没什么往来,怎么帮你?”
路旁的街灯下,朗歌斜靠在卡宴旁歪过脑袋夹住电话,手底下在捣鼓着鬼知道什么的玩意。看到许风沐,他朝听筒那边丢下俩字,“挂了。”
朗歌问停在他身边的许风沐,“你怎么不走?”
“穆瑞的电话吧?我等着听你当说客。”
“先送你礼物,”朗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