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在恐惧。
恐惧到那段记忆,甚至那位叔伯的脸已经模糊不清了,仿佛七岁之前的人生都是空白。很多时候他都在怀疑,自己是不是因为思维联系障碍,而患了虚构遗忘综合症。
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,大概是个春暖花开吧,每天结束学习后,朗歌都会被叔伯拉到放映厅里,听着窗外小鸟的哀鸣,观看很多污秽的成人片。
偌大的屏幕中,赤身裸体的女性或跪或铐或绑,忍受着周围男人的鞭打折磨玷污。还有更加过分的场景,男人们抽打灼烧穿刺,肆意伤害女性的身体,将她染得满身猩红。再用言辞侮辱,将她比作畜牲器皿。
朗歌不愿意看,他觉得恐惧,视网膜上捕捉到的影像让他身体跟着疼痛起来。恐惧甚至占据了他所有的思考能力,女性尖锐的叫声让他在梦里惊醒失禁,甚至产生抗拒入睡整夜失眠的症状。但叔伯会扯下来捂住耳朵的手,按住他扭开的头,逼他睁大眼睛。
在看到屏幕中女性四肢被残忍割下时,女人只能用凸出的眼珠眼睁睁注视着身体的血液留空时,在折磨中等待死亡时,朗歌终于再也无法承受超负荷的精神折磨。
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拒绝和别人交流,失去了语言的能力。
直到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