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飕飕地瞥了方之淮一眼。
——他熟知这人的劣根性,像是生活在原始森林的某种兽类,凶狠之外,最喜欢的就是护食和划地盘。
而从很久以前,他就极厌烦对方这种刻意在外人面前往自己身上贴标签的行为。
给他感觉,跟糊上“这根骨头是姓方的了”没什么两样。
只不过过去和现在的区别就是,以前他会跟他讲道理要求私人空间,现在……
杜文瑾就跟没听见那句“瑾儿”一样,转头瞥了呆滞的孙项龙一眼。
修长的食指往方之淮身上一点——
“这是我债务人,短时间内还听我的,你不是要弄死我吗?”
他勾唇一笑,眼角泪痣微熠。
“跟他谈吧。”
说完话后,他转身往房间外走。
方之淮眼神冰冷地从孙项龙身上划了过去。
呆滞的孙项龙猛地醒神,只觉着像是一把锐利到开封见血的刀刃从他的意识里冰凉地拖过去。
矮胖的身体几乎是立刻哆嗦了一下,他点头哈腰地看着男人,笑得比哭还难看——
“方总我、我不知道他是您的人——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敢——”
方之淮却懒得跟他废话,沉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