途的,不过不论是仙是妖还是鬼,比起朝生暮死的凡人来说,他们的寿命都要长得多,所以就显得不那么殊途了。”黑无常走到夏安浅身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居然跑到画舫来喝花酒,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。”
“那大人,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越来越无法无天呢?”夏安浅跪坐了起来,她头上的银环已经松了,掉在了榻上,一头青丝披散在身后,她仰着头,望着男人,模样十分柔顺乖巧。
黑无常不动声色地看着她。
夏安浅笑了笑,抬手按在了他黑色的衣襟上,“大人,其实你还是喜欢我这个样子的,对吧?”
黑无常按住了她的手,并不否认:“我早就告诉过你,你这个模样,确实挺招人喜欢的。”而他张开的手掌收紧,她冰冷的手被拢进了男人宽大温热的掌中。
夏安浅双目垂下,看着那只将她手握紧的手。
黑无常握紧了她的手,然后将她的手从他的衣襟上拿开,夏安浅一愣,错愕地看向他。
黑无常嘴边噙着笑意,可狭长的黑眸里却并不见平时戏谑的神色,他说:“该走了,再不走,安风得在西海里翻天覆地了。”
夏安浅抽走了被他握住的手,整个人往榻上一趟,拿后背对着他,“我头晕,走不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