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里拿出遮阳伞。
她漫无目的地走着, 也希望心里那股怒火能早些消失, 不要说负气的话, 不要给他脸色看,因为那定是很丑的。但是, 她压制不住那股突然就会窜起的难堪和愤怒。
现在两人不说话反而更好。
他们就这样沿着街边走了很久,下午一点多, 正是人最困乏疲惫的时期, 街道上并不见什么人。小孩子也搭在覃乐桑肩头睡着了,覃乐桑为了不让覃一雯掉下来并睡得更舒服点儿, 便把自己身体尽力朝后仰。
秦宓看见覃乐桑宽松的立领下, 肩骨处一横的透湿痕迹, 黑色衣边若隐若现。
他不介意这样走下去,只要能看着她,跟她呼吸同一立方米的空气, 他便可以跟随一辈子。但是她看上去又热又累,却不肯停下,也不说话。
覃乐桑的手臂被人抓住,秦宓的声音轻柔而耐心的隔着伞传来,“不要走了,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好不好?”
覃乐桑甩开他的手,“你自己休息吧。”
秦宓便要去抱她身上的覃一雯,“你把人给我吧。”
覃乐桑不给。
秦宓又说,“我给你打伞好了。”
覃乐桑不松手。
秦宓就说,“那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生气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