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天侯府往外贴了一张告示,临安侯爷为其幼弟寻一教书先生,一张纸前站了不少人,却没有人揭下来了,沈禾收了摊,过去时,那纸仍旧贴在上边,她想着在侯府做事,这报酬必然是很可观的,于是在周围“噫”的一声中揭了下来。
有好些个还是她的老顾客,见她揭了纸,笑道,“先生保重,保重呀。”
她不解,“此话怎讲?”
又有人道,“听说这临安侯脾性不是一个好相与的,又加上是那侯爷幼弟,这自然也是骂不得,说不得,左右不好伺候呀,日子过得舒坦就成,进去那是给自己找罪受。”
沈禾没继续说什么,自个揣着那张薄纸回了家。
一路上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去,这京城来的人,又被贬了官职,脾性确实不好相处,可是当她回到家,看到她娘坐在大太阳下挑针线时,她就决定了,得去。
其实她也不是锦川城土生土长的,她老家在西南边一个小镇上,两年前那里犯了瘟疫,她娘在发生瘟疫第二天带着她出了城,打算前往锦川,投奔一个远方亲戚,出于方便和安全的考虑,她便一路打扮成男儿模样,后来到了锦川,又为了生计,天天去街上摆摊替人写书信,于是这男儿装扮倒是扮到了现在,现在想来,这男儿身份倒是用处大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