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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青竹方道:“你别急,这事说来话长。”
说罢,便悠悠道来,“我家不是汐州本地的,是潭州迁过来的。我爹在潭州也是匠户,我祖父母早逝,只有我爹这根独苗。当时匠户是不允许置地置田的,因而匠籍的管理比农籍松懈。我爹听说汐州这边多雨,又富庶,想着一个人在潭州也过得穷困,便跟着一个同乡过来闯荡。
汐州这里傍着大运河,机会确实多,我爹来了几年,小有积蓄,便娶了我娘,在南安村那处山脚下修了个小房子住下,之后便有了我。我爹技艺好,在镇上有了口碑,那时的伞帮便找了过来。我爹独自做工,有时候也会遇到人家欺负,心想入了伞帮,能得庇佑也好。
当时还交了几钱银子才入得进去。哪知这伞帮**不堪,入前入后不是一个嘴脸,在外受了气不仅没人管,在帮里还有人明目张胆偷学我爹的手艺。我爹不甘心再受伞帮管制驱使,便卖了山下的房子,带着我和我娘搬到了南安村。”
阿媛皱眉,“没想到你们是这么来到南安村的,从来没听你提过呢。看来,我们这些外来户,都有不为人知的经历呢。”
颜青竹点头道:“当时的伞帮已是靠骗取帮众的入帮费度日,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了,如今的情况更加不堪。刚才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