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子安没有说话。
“谁不是妈生的,我哭著抱著求她不要走,她还是不要我了。她说你们只有她,我还有爸。”小姑娘冷笑,“什么逻辑,有爸就可以没妈?说白了,我就是一个代替品,出生就是个悲剧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你不要太极端。她也没有不要你。”图子安并不讨厌她,只能说,在那段时间里,大家心情都不好。
“我现在只有一个爸。”她从冰箱里拿出酒,咕咚咕咚就喝了半罐。
“你这么小,就喝酒。”
“真拿自己当我哥?你也不用可怜我,也别想教训我,我就一个爹不疼妈不要的孩子,喝个酒算个屁事。”
图子安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,跟小时候的图子歌如出一辙,浑不吝。家庭因素影响很大,孩子正是成长过程中,很容易极端。毕竟是母亲的孩子,他也会担心。
“要不要跟我去北京。”
“干嘛去?跟你们一起享受母爱,呵,别用你们怜悯的神情看我,我好著呢。”
“妈很想你。”他说。
小姑娘冷哼,眼底冰冷却也沁著水气,她忍著,图子安看得出来。
倔强的脾气,执拗的性格。
“我不想她,不要我了我想她干嘛。”小姑娘撇开眼,看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