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她又提起过世的父亲,富察舜华一怔,沉默半晌,刚刚还挺直的腰背佝偻下来,靠在身后的迎枕上。
墨竹自知失言,连忙跪下请罪,狠狠给了自己两个耳光,忙道:“是奴婢多嘴冒失了!”
“倒也不必如此,”富察舜华有些错愕,瞧着她微微红肿的脸颊,叹息道:“去拿一些消肿化瘀的药涂上吧。”
“早说过了,不必对自己如此苛责,逝者已逝,我倒不至于如此看不开,我刚刚只是在想,好久没有听到旁的人提起父亲了。”
墨竹松了一口气,连忙道:“多谢主子宽宥!”
“奴婢知道小主宽慈,可奴婢却是个口直心快的人,未免日后不经意犯错了,不如奴婢自己下狠手板过来。”
说罢,她便退了下去,出门时,刚好遇到了来通报的彩玲,微微颔首,错开了身。
“小主,天晌了,该去提膳了,您想要用些什么菜?我转告一声花得贵,再给御膳房使上几两银子便可。”
富察舜华揉揉太阳穴,竟都这个时辰了?
倒也是,按照自鸣钟上的时间看,六点多到了承乾宫,不到七点又跟着去了慈宁宫,中间走了半个时辰,又在宁寿宫西配殿呆了一阵儿,而后又走了回来,到自己的景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