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的光芒一步步逐渐变得黯淡。
而在不知不觉中走向了人生另一条岔路的他,也已经无法再回头了。
沈媚缓缓将最后一根烟点燃,随后轻轻夹在指尖。
窗外,微风带着冰冷的雨意撩起窗户前的层层细纱接连不断地吹进屋里来。
光着脚坐在浸染着无边冷意窗边,在正被风吹拂得缭缭而起的尼古丁烟气中,她低头认真地细细擦拭手里的那把银色手枪。
从刻有“Laurence”烫金字纹的握把底部,然后逐一地,慢慢擦拭到冰冷的枪口。
最后,她打开了左轮的弹筒——
里面装着最后一发空包弹。
轻柔地露出一个虚无缥缈的笑,她伸手将子弹从弹筒里取出。
“I need it,but not yet(我需要它,但是现在还没到时候)。”
第二天,像是自己只是出来赴约小住了几天一样——
清晨,沈媚驱车离开了赫比顿,返回到月半弯。
而现在她回来的时候拿的物品,也和离开月半弯时带走的一样。
握在手里的手机和车钥匙,以及被她妥善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枪,再无其他。
解锁后,她走进别墅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