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娘子笑道:“我瞧着青儿是个好的。”
“是啊,这小子虽野了些,心地倒不坏。”柳娘子一脸得意地又道:“我带大的嘛。”又命钱串儿给她和莫娘子各沏了一杯茶,道:“人都劝我,当心跟前街的刘寡妇一样,白养了只白眼儿狼,张罗着小叔子娶了亲,倒落得自个儿被赶出家门的下场。可要叫我说,种什么苗儿结什么果,当初她若是真心把她那小叔子当儿子一样,该管的管,该教的教,她那小叔子也再不会长歪了。所以如今我得空就敲打着二郎,可不能叫他把那些人的歪话给听进心里去,真当大郎不在了,这个家就是他做主了。不然,以后受罪的可是我。”
阿愁抬眼看向柳娘子,心下不禁一阵暗暗佩服。难怪她一个寡妇人家,也能撑起这偌大的一份家业,果然是个明白人。
许从莫娘子脸上也看出这样的赞许之意,柳娘子不禁又是一阵自得,凑到莫娘子耳旁道:“亏得你也想明白了。没了你家里的那些拖累,往后你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。”说到这,她却是神色一正,扭头拿一双大眼瞪着阿愁道:“你可得记住了,没你师傅,你这会儿还在慈幼院里挨饿受冻呢!将来你要是忘恩负义,做了那白眼儿狼,佛祖都不饶你!”
白挨了一通教训的阿愁可算得是“久经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