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。
那二十七郎看向她的眼,蓦地就叫阿愁有种心惊肉跳之感。她下意识里就想躲开他的眼……
正这时,就听得她家那老旧的竹榻“吱呀”一声响,似有人从竹榻上站了起来一般。阿愁赶紧趁机跟那二十七郎错开眼,歪头从他的胳膊旁,向他的身后看去。
她还没看到人,就已经听到二十六郎那喳喳呼呼的声音叫道:“你怎么才回来,我差点都要等不及你了。”
“等我干嘛?”
阿愁不由接了一句,却是这才看到,那二十六郎原是坐在窗前的竹榻上的。见她进来,他便从竹榻上跳了下来。于是,阿愁又眼尖地看到,那竹榻上,他坐过的地方,正铺着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精致绣花锦棉垫子——显然不是她家的物件。
而竹榻中央的小几上,她家那原有的粗瓷茶具,这会儿竟也已经被人换成一套精美的紫砂茶具了。
这种随身带着自己常用器具的豪门气派,阿愁只于前世里的中读到过。这般亲眼一看,莫娘子曾提醒过她的所谓“不同”,便这么实实映入了她的眼帘。
于是,阿愁立时忘了眼前那仍以一种怪异眼神盯着她的二十七郎,先是紧张地往她师傅莫娘子那边看了过去。
就只见她师傅正拧着个眉头,靠着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