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哪敢挑三捡四呀。我这也是身不由己,每天只能接那几单生意罢了,若是误了正事,只怕连那几单也不许我接呢。”
车内的少夫人看看她,故作体贴状地叹息道:“你也不容易。”说着,又轻轻往回撤了一点身形。
那牙尖嘴利的丫鬟立时再次领会到她家娘子这一动作的深意,便如连珠炮般教训着阿愁道:“你的难处是你的,可你既然入了这一行,就得有个入行的模样。我就再没听说城里哪个梳头娘会像你这样,给自己主顾立规矩的,你竟是全天下独一份儿!我们娘子厚道,不跟你计较,可你也别忒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了!”
阿愁赶紧连连称是。
见她认罪态度良好,丫鬟偷偷从眼角处看了看她家娘子,见她家娘子微掀了掀眼皮,便见好就收道:“得了,我们娘子心善,体谅你的难处,不会怎么为难你。只是,后天我们府上有个小宴,到时候你可别说你又没空!”说着,从窗口内扔出一张约帖来。
“是是是。”阿愁忙眼疾手快地接住那张约帖,又后退一步,恭恭敬敬地送着那马车过去。
看着手里的约帖,阿愁心里又是一阵叹气。前一世,她还只是个前台时,就没少受过客人和上司的刁难,直到后来嫁给李穆,她跟着“鸡犬升天”,才再没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