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那种爱炫的年纪。如今的她,更欣赏一种“千帆过尽”后的平静和释然。这样的妆容,便显得跟她这人有些冲突了起来。
“若是我坐着不动,倒还罢了,”她盯着镜子里的妆容评点道,“可若我动作起来,跟人说了话,这妆容就显得跟我这人不合了呢。”
梁冰冰不以为然道:“这又不是平常给主顾上妆,这是比赛呢。听说总行每年都是在市井间随便挑的人,谁知道分给自己的是个什么性情,反正最终那些人都只坐着不动的,妆容自然是怎么吸引人怎么来了。”
阿愁想想也对,便和梁冰冰又说起比赛的事来。
去年梁冰冰曾自费跟过来,所以要比阿愁知道得多些。二人正在舱里闲聊着,便听到外头忽然响起一阵喧哗。
梁冰冰拉开舱门,才刚探头出去,还没来得及问话,就只见行里一个老梳头娘子从舷梯处上来,笑盈盈地道:“说是可以看到京郊码头了,她们都去甲板上了,你俩也快些吧。”说着,又大声招呼着那些仍在舱房的同伴。
阿愁她们坐的是行动缓慢的楼船,那速度自然比不上狸奴当初走的“快递”线路。一行人在船上呆了半个多月,便是如林巧儿头一次坐船,这会儿也早从一开始的新鲜变成了无聊。便是这里好几个梳头娘子都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