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道:“不过我想你之前应该没坐过我的车,我不记得拉过客人……应该是在家里的时候见过……”顿了顿,车夫笑道:“我家住仁丰里,客人可到过仁丰里?”
车里的妇人一听“仁丰里”三个字,那肩膀都抖了一抖,忙慌乱道:“我没去过!”
许是觉得自己否认的声音过于急迫,妇人顿了顿,便有意扯开话题道:“不过我倒是知道仁丰里的,听说广陵王妃就是出身仁丰里。”
果然,她一提这茬儿,车夫便立时不再去追问车内之人的来历了,只哈哈笑道:“你可别说,王妃还是我看着长大的呢!”又道,“明儿是大王和王妃大喜的日子,大王特意命匠作坊做了各色烟火,明儿晚上你可别忘了去运河边上看烟火去,难得一见呢。”
车内之人沉默了一会儿,忽然道:“我听说,王妃出身不显,城里竟没人说什么吗?”
那车夫不禁又哈哈笑了起来,道:“一听就知道客人是从来没来过广陵。别的地方只怕还真在意个祖上出身,偏咱广陵城里只看各人自个儿的能力。说了只怕你不信,早些年间,我还只是一个在坊间巡夜打更的,可如今我凭着我自己的一双手,已经有了一家车行,管着六辆骡车了。自大王承袭王爵以来,在咱广陵城里就只论谁有本事谁没本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