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楼台掩映,美得不似人间。女方家族的亲友团人数众多,衣香鬓影,觥筹交错,新娘身着极尽靡丽的白色礼服。敬酒敬到他们这一桌,颂颂还站起来劝酒,促狭地说:“去年这时候小蓉姐还得管我叫师叔,一年不到,我得管你叫大嫂了!”
大家都笑,新娘的脸上飞着幸福的红云,她喝下桌上最烈性的白酒。南方姑娘不擅饮酒,这半年在北方念书倒让她学到几分酒胆,一杯白酒灌不醉她。
大师兄也丝毫不见醉意。他始终面带得体的微笑,在亲友来宾间进退有度。事实上无论何时,大师兄总是最清醒的那一个。倒是做伴郎的二师兄挡酒挡到吐血,喝得酩酊大醉,直到回家的路上还拉着颂颂唠叨个没完:“颂颂,你千万别怨你大师兄……那个女的,简直是魔鬼……你大师兄也是没办法,那时候你大师兄快毕业了,如果被人告一状,前途尽毁……”
颂颂回北京那天,是大师兄婚礼后的第三天,她意外地在家门口看到大师兄。他执意送她上出租车,又送到火车站,最后送到站台上。列车晚间六点四十五分发车,正好是天将黑未黑的时候。她站在车厢门口笑着说:“就送到这儿吧。”大师兄只好把箱子交到她手里,停顿片刻,象往常一样伸手要拍她的头。
也许是有史以来第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