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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黑暗里研判她的脸色,忽然说:“我带了咳嗽糖浆。”
“啊?”她不明就里。
他停了停说:“咳嗽糖浆当然能止咳……其实大多也有镇痛的作用。”
就着手电的一束灯光,他在包里翻出一个药瓶交给她。她想也没想,打开药瓶仰头要喝,又被他“哎!”的一声又抢了回去。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,他神情认真地指着瓶子上的标签:“一次两茶匙。”停了停又遗憾地说:“可惜我忘了带茶匙,不过a.j.包里好象有个汤匙,我回去找一找。”
她笑着又一把抢回来:“哪那么麻烦?”说罢已经仰天咕咚了一口。说实话她从来分不清哪种是茶匙哪种是汤匙,不过看见陈亦辰一脸无奈的神情,忍不住拍他的肩:“放心,就几口咳嗽糖浆,喝不死人。”
天气又黑又冷,他蹲在帐篷外,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防雨外衣,帽檐低低压在头顶上,露出一对沉沉的黑眼睛,眉毛上还挂着水珠。她忽然觉得其实肚子是挺饿的,反正也睡不着,干脆翻出包里的饼干和棉花糖,叫他进来帐篷里一起吃。她一边啃饼干一边说网上不知哪里看来的冷笑话:“话说,孙子想教奶奶使用互联网,奶奶说什么也提不起兴致。好不容易两个人坐在电脑前,孙子说:‘奶奶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