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漂亮,只是不大象属于她的东西。她反倒更中意他大学里送她的生日礼物,一对银色的耳钉,某宝淘来的便宜货,她却一直戴了三年。
早上还有考试,她要坐早班公车回学校。林深还在床上熟睡,她在他额头上亲了亲,抓了两片面包就匆匆出了门。清晨的天才蒙蒙亮,大雾弥漫。她拖着大背包紧赶慢赶,以急行军的速度才赶上那辆头班车。
她在窗前坐定,又想起那只昂贵的手镯。这一趟舟车劳顿,他们只说上了两句话。事实上最后那一年里,因为各自繁忙,他们见面的时间总是越来越短,说的话越来越少,大部分时间是他说他的工作,他的同事,他的娱乐,她在心里想想自己的理想和现实。
即便如此,她每星期照例朝圣一般踏上去东三环的旅程。直到后来生病失忆,许多事记不得,那一路的公车站她竟条件反射般还能倒背如流,也清晰地记得那些寒冷的清晨,她在黎明前的黑暗里登上公车,慢慢看窗外破晓,人声渐起,晦暗的城市在晨曦里渐渐苏醒过来。那时候她二十刚出头,留一把瀑布般的黑色长发,经过挫折也受过情伤,因此知道感情得之不易,值得珍惜,也愿意信任。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害怕付出的姑娘,比如那些早春的清晨和傍晚,她跨越整个北京城去看他,风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