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已经认出他来,那个她曾在朱大夫的窗口遥遥看见过的中年男人。他五官冷峻,目光锐利,那时候她只觉得这人面熟,她怎么就没认出来他到底和谁相像。
对面的人略一停顿,礼貌地示意请她坐下:“请原谅我在如此冒昧的情况下找到你。三年前……我们不算正式见过面,今天才是首次见面。”
她在对面坐下来,冷静地说:“有话请直说。”
侍应生进来倒酒,上菜,等到侍应生离开,把门关在身后,他才从容地开口:“你大概已经听说,三年前正是我参选议员的关键时刻。陈家世代为官,历来都有重返政坛的愿望,特别是对长子,期望更高,包括从小的培养,每一次捐款,每一个行动,都在为争取影响力而努力。三年前我放弃了,在形势大好的情况下,去了非洲,继续从事医疗工作。所有人都很吃惊,但我想鲁小姐也许能理解。”
她曾经很敬佩这位举世闻名的华人医者的人品,没想到他直白地承认,一切都是为了政治野心。
他继续缓缓说:“我从小教育亦辰,生命高于一切,这是作为医者的道德底线。只是,生命有那么多偶然性,你的一念之差,一秒钟不到的时间,有时候决定另一个人的生死。这一次去的是西非,在第一线进行伊波拉病毒的救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