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觉到她的抗拒,只好把手臂收得更紧:“那天在生日宴会我说的话,你也承认句句是实,那你也记得我求过婚。五年前你说我们不必再见面,我尊重你的意愿。以前我不敢奢望什么,可现在什么都不一样了。就算是为了宽宽,你就不能重新考虑一下?”
狭小的厨房,同一个地方,他们的第一次和最后一次都在这里。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还常常想到这里,颂颂对他梨涡浅笑的样子,连拥抱的触觉都十分真实。他等待她的回答,然而脚边忽然有人拉他的裤脚。一个稚嫩的声音说:“爸爸,你要走了吗?”
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宽宽穿着睡衣站在厨房门口,一手抱着皮卡丘公仔,一手揉眼睛,一副半梦半醒的样子。
他只好放开手。颂颂忙蹲下身问:“宽宽,你怎么跑出来了?”宽宽扭着身子挨到妈妈怀里:“我来看看爸爸是不是走了。”
颂颂抱起宽宽。他看见她闭上眼,把脸埋在宽宽的颈间,停了良久,最后说:“爸爸要走了,咱们先去睡,他明天还会来的。”
如果不是宽宽,已经走散的两个人,根本不会,也不应该再有任何交集。可是在这一刻,叫他如何可以不奢望,所以他说服他自己,颂颂抬眼望着他时,有那么一刻,她的眼神也是动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