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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只是那么一瞬间,颂颂已经推开她。她厉声说:“shane y chen, 你能不能理智一点!”
她率先往回走,他只好跟在后面。她进了酒店,他去把车开走。理智回来,宽宽还在家里,他断然不能再停留。
在回家的路上,被冷风一吹,他忽然清醒了不少。
上山的路上没有路灯,道路蜿蜒曲折,只有头顶一轮皎洁的明月,把月光冷冷撒在前方的道路上。那一刻他想起许多往事。颂颂写给他的分手信,也叫他忘了吧。他花费了很长时间才接受现实,告诉自己,分开对颂颂更容易些,算了吧,只要她高兴就好。
即使有了宽宽,其实她的想法从来没更改过。那么多年,她的空间从未提过宽宽的名字,怕是不想被他骚扰。直到他万里迢迢追过来,她要的始终也不过是给宽宽一个父亲,然后他们两个参照离婚夫妻的模式,偶尔见面,彼此忘怀,各自幸福。那么还是算了吧,他应该退守她一早帮他划好的底线,这辈子不给她增添困扰,只要她高兴就好。
果然,第二天一早,颂颂发来短信,说她早上不能过来,已经直接去了机场。他每次努力往前迈进一步,她就退后三大步。他留下了什么,只有一个空落落的怀抱,一个转瞬即逝的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