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持多年的雍熙局面。
“庾姬,我着人去伐夫君庭院中柳树,为你所止,却是为何?”
“主君卧室窗前的梅树,因有柳树遮翳,虬干上生了翡翠色的苔藓,寒梅着花时,相映生趣。若伐去柳树,梅苔会被日光晒干,失去美丽的颜色。”
曹嬴想想有道理,一时无法反驳。
之前为她传讯的老媪厉声开口,“主母着人去伐柳树,因其枝条厚密,夏时藏鸣蝉多,扰得主君不得安眠。你一个婢妾,不过为主君欲乐而存在,竟恃宠生骄,干预宅中事务,驳回主母谕令,还巧舌狡辩,不当罚么?”
“妾知错了。”庾渌晓得她们意在启衅,辩驳无益,遂叩首认罪,心中纳闷,怎么个罚法?也要烙铜钱纹么?
她其实很怕痛。
室外忽有人扬声,“小人陈敬宗,求见主母。”
却是崔焘在宅中最倚重的仆婢总管。
庾渌
陈敬宗从容秉道:“主君先时吩咐过,庾姬性情恶劣,不许她到主母跟前,倘有冲撞违拗,权记下,待主君归来再施以责罚。”
老媪谏曹嬴,“内宅乃主母地界,主君越界行事,有损主母威仪。”
崔焘这样在意一个婢妾,前所未有。倘若与之针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