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,发现是太一出门归来。
“吓到你了?”他歉意地问,拎过竹篮给她看,“我去挖冬笋了,收获颇丰。一会儿炖山鸡。”
庾渌披衣,“我来。”
太一按住她,“你歇着吧。”
庾渌素羸弱,缠绵一整晚,着实疲倦,倚着稻草,看他忙碌。
太一烧了热汤褪鸡毛,诗兴大发,“何以奉吾妻,惟笋与雉鸡。”
庾渌莞尔,续道:“笋鸡味虽美,不若君子器。”
崔焘
甲士一脚踢开门,巡查过,退至一旁,请崔焘入。
室内无人,打扫得极干净,一器一物摆放整齐,连稻草也一丝不乱。
墙角的篝火才熄,轻灰薄笼炭堆,时时爆红。火旁却晾着两男两女四个泥娃娃,泥足方干。
崔焘蹲下来细看,女泥娃娃的面目类庾渌,男的可以猜知。肚兜上都刻着字:皇甫再兴,皇甫怀慎,皇甫淑真,皇甫敬娴。
又有甲士来报,“禀相公,他们在湖上!”
湖平如镜,岚烟微微。
太一与庾渌并肩坐在小舟上,回首见崔焘领爪牙至,从容抬手,为她将散落的鬓发抿到耳后,“方临流而剔羽。”
庾渌续道:“鹫汹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