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十分偏远,周遭荒芜。
她一直跟着他。
跟到门口,男人也没再看她一眼,进了院就关上门,隔绝了那道追寻的视线。
冷漠至极。
她丝毫不介意。
绕着屋子不紧不慢走一圈,她看着院旁的空地,心里已然有了主意。
……
江沅是个屠夫。
只不过,他这个屠夫也宰杀些别的,比如人。
这世上有请杀手杀人的,也有请人杀杀手的。
江沅属于后者。他不用暗器,也不用毒药,仅凭一把乌金匕首,白刀子进红刀子出——在他看来与杀猪没什么分别。
能请得起他的人,寥寥无几,故而江沅平日里卖卖猪肉,打发时间。
今天却发生了一件古怪事。
街上有个女人,盯着他看了整整一个下午。
这着实不寻常。他长得既不俊美,也不丑陋,普普通通一张脸,落在人堆里压根寻不着,那女人一直盯着他是何意?
莫非是哪个门派的弟子,前来找自己麻烦?
……也不像。
瞧那软绵绵的身骨,走起路来纤腰摇来摆去,像春天新抽的柳丝,随风而舞,又鲜又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