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秀眉,甚至还匿有一丝局促。
“自古以来,女子便被教导相夫教子,以夫为尊,而男子却可三妻四妾,若是女子拦着不让纳妾便是善妒,属七出之一,乃视作不容,可我却觉得这是不公。有这般不对等的付出,才会有怨,若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,何来的那些后宅不宁?”
沈顾氏睁大眼睛看着娇娘,似乎是觉得她说得对,可又觉得与纲常伦理不合,与一贯所受的教导相悖,“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好说这话……”
“母亲今日为父亲怜惜赵姨娘而感伤心,殊不知赵姨娘也因为母亲是父亲的正妻而心生愤懑,郁郁不得解。然话又说回来,若赵姨娘并非拘泥于这小小后宅,说不准会有更广阔天地,可惜,便是受母亲这等想法拘束,才变成了今时这副样子,她既觊觎母亲的地位,又恐新进的姨娘夺走父亲的宠爱,日日战战兢兢,你说她活得可快活?”
“娇娘不愿见母亲同那赵姨娘一般,受这掣肘,困了心境,也非要说服母亲离经叛道,只是母亲当晓得父亲不可能只爱您一个,眼下这情境便是最好说明。”
沈顾氏神色渐是黯然,昔日情意浓,对比今朝才叫人心寒。
沈如意瞧着她脸上的晦涩神情,“世间有一物,名蜉蝣,朝生夕死,它的生命只有一